伊斯蘭恐懼症的根源

通俗來講,伊斯蘭恐懼症可以理解為針對伊斯蘭信仰、伊斯蘭文化以及穆斯林群體的無端偏見、恐懼與仇恨。

人們總是將伊斯蘭恐懼症視為新生事物,認為它是上世紀60、70年代伊斯蘭復興運動帶來的直接後果。彼時,正是穆斯林世界伊斯蘭復興運動的高峰期,西方隨即開始不斷渲染伊斯蘭的嚴重威脅。 然而,縱觀全球各地,伊斯蘭恐懼症一直都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當代人只不過用一個全新的詞彙描述了一個古老的既定事實,它的進化,可謂尖銳而多元。

就當代世界而言,自穆斯林群體開始謀求發展、希望保護自身利益的那一刻起,伊斯蘭恐懼症就在全球各地埋下仇恨的種子,將矛頭直指伊斯蘭,妄圖通過攻擊伊斯蘭及穆斯林來轉移一切的社會矛盾。

在伊斯蘭恐懼症思想的渲染、薰陶與洗腦之下,很多西方人都認為伊斯蘭信仰註定將成為西方文明的最大敵人,穆斯林群體自然也被視為敵對勢力。作為最後一位先知——穆罕默德(願主福安之)的追隨者,穆斯林接受了源自造物主的真理,可是,對於所謂的“精英群體”而言,穆斯林就是落後、封建、暴力、恐怖的代名詞,備受所謂“精英”們的歧視與偏見。

眾所周知,伊斯蘭恐懼症始於西方,因此,它的起源與發展,就與西方基督徒有著深遠的淵源。隨著穆斯林帝國的不斷壯大,伊斯蘭文明也逐漸步入黃金時代,基督教群體雖然從一開始就敵視伊斯蘭文明,但起初,基督徒對伊斯蘭文明的迅猛發展也充滿了仰慕與驚歎之情,而後來,這種情感最終演變為對伊斯蘭及穆斯林的嫉妒與仇恨,穆斯林也被基督徒視為最大的威脅與仇敵。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授愛德華•賽義德(Edward Said)指出:“歐洲人對伊斯蘭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尊敬,發展到後來的畏懼,一切都是有序進行。”

西元632年,伊斯蘭的先知穆罕默德(願主福安之)逝世,隨後,伊斯蘭內部衍生出不同的帝國,穆斯林世界領土也橫跨波斯、中東、土耳其、北非以及歐洲部分區域(譬如西西里島、西班牙、法國)

至西元十三、十四世紀,伊斯蘭已經逐步傳播到印度、印尼甚至中國部分地區,這讓西方基督教群體感到危機、挑戰甚至些許畏懼,它們自然難以容忍伊斯蘭如此迅猛的發展,認為這是來自于穆斯林群體赤裸裸的挑戰。彼時的西方雖然敬仰伊斯蘭文明的輝煌,但對穆斯林卻是嗤之以鼻,拒絕成為穆斯林在經濟、文化、科技等方面作出的傑出貢獻,於是,它們大肆渲染伊斯蘭帝國大大小小的軍事行動,全面宣揚伊斯蘭威脅論,將穆斯林描述為恐怖、暴力、唯我獨尊的野蠻人。簡而言之,對彼時的歐洲而言,伊斯蘭就是一場噩夢。

正是在這種擔憂與嫉恨的驅使之下,歐洲基督教統治者悍然發動十字軍東侵計畫,妄圖一舉消滅伊斯蘭帝國,至此,西方社會針對伊斯蘭與穆斯林群體的仇恨、敵視與偏見逐漸發展成型,演化為最早的伊斯蘭恐懼症雛型,如今的伊斯蘭恐懼症,只不過是中世紀十字軍仇恨伊斯蘭的延續。

為了蠱惑人心、尋求民眾支持,最終為十字軍東侵籌集更多軍費,基督教統治者聯合統治者神職人員大肆在民間散播伊斯蘭威脅論。伊斯蘭恐懼症得以發展、進化的一大原因,就在於基督教統治者巧妙的將所有社會矛盾怪罪於伊斯蘭信仰及穆斯林群體。中世紀的歐洲處於基督教神權統治之下,各國常年混戰,民不聊生,被稱為“黑暗時代”。對基督教統治者而言,走出 “黑暗”的唯一途徑,就是一致對外,打擊伊斯蘭,神權統治者甚至聲稱伊斯蘭是上帝的敵人,打擊伊斯蘭,是源自上帝的天啟旨意。

對於中世紀基督教與伊斯蘭之間的矛盾,很多人都喜歡用所謂辯證法去看待。然而,這種“辯證”的本質,就在於將矛頭直指伊斯蘭,將一切問題的根源,都歸咎於伊斯蘭。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基督教社會的危機與問題由來已久,打擊伊斯蘭,並不會讓基督教社會走向光明。西方學者以“辯證”的方法論述伊斯蘭,其實就是利用一些頗具爭議的話題吸引眼球,以充滿仇恨與偏見的語言咄咄逼人的攻擊伊斯蘭,不允許任何異見與多元的存在,其終極目標,就是徹底摧毀伊斯蘭文明,將穆斯林群體徹底推向對立面,世代為敵,爭鬥不息。

倘若西方學者對於伊斯蘭及穆斯林的“辯證論述”能夠建立在公平、公正、理性以及實質證據的基礎之上,民眾對於伊斯蘭的誤解與恐懼自然不會如當下這般氾濫。倘若“辯證論述”的目標並非披露真理,那麼,我們看到的一切論據,皆為偽命題,一切不同的聲音,都會被視為對西方文明的敵視。

基督教對於伊斯蘭的敵視,本質在於將所有人都收服於基督麾下,正如基督教《哥林多後書》第十章所言:“因為我們雖然在血氣中行事,卻不憑著血氣爭戰,我們爭戰的兵器本不是屬血氣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堅固的營壘,將各樣的計謀,各樣攔阻人認識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將人所有的心意奪回,使他都順服基督。”

對於基督徒而言,讓所有人都順服基督,是上帝對他們的基本要求,因此,在信仰與虔誠的大旗之下,基督教神權統治者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去攻擊、打壓伊斯蘭,他們的終極目標,並不僅僅是將伊斯蘭推向基督教的對立面,更希望讓整個世界都與伊斯蘭為敵。

簡而言之,自十字軍東侵時代起,伊斯蘭恐懼症就逐漸發展成型,但其本質與核心思想卻從未改變,而伊斯蘭恐懼症所涵蓋的範圍與傷害性也在逐步昇華。當代伊斯蘭恐懼症,只不過是中世紀伊斯蘭威脅論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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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葉哈雅

出處:IslamiCIty

原文:The Origins of Islamophobia

連結:https://www.islamicity.org/72340/the-origins-of-islamophob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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