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時的靈魂滋養

黎明之前,當黑夜還在籠罩萬物的時候,先知(祈主福安之)就已經起床了,他與黎明前開始萌動的許多造化一起醒來,並誦念:“感贊真主,他讓我的靈魂還原,讓我的身體健康,允許我記贊他。”(伊本·賽尼輯錄,伊瑪目納瓦維記載於《贊詞彙總》)

你看,先知(祈主福安之)以怎樣一種歡快、樂觀的心態迎接新的一天:“感贊真主,他讓我的靈魂還原……”

我們的生命是真主賜予的,理應把它用於有益自己、有益社會的事業。因此真主把日出日落作為對人類的恩典:“真主為你們創造黑夜,以便你們安息;創造白晝,以便你們觀看。真主對於人類,確是有恩惠的,但人類大半不感謝。”(40:61)

“讓我的身體健康,”當一個人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身體健康,四肢、肌肉、骨骼、脈絡能夠活動自如,沒有疾病的困擾,這是何等巨大的恩典!

因為在同一時間,也許一些人已經沒有了這一恩典,失去了活動的自由,甚至失去了生命的自由!

那麼,當穆斯林第一時間醒來,發現自己身體健康,能夠一如既往,愉快、自由地履行各種義務,做自己想做的各種事情,能不興高采烈,感贊真主賜予自己的健康嗎?

“允許我記贊他。”這是怎樣一種對主僕關係的描述?這是怎樣一種對自己主宰的禮節?真主賜予自己新的一天,就是允許自己在新的一天敬拜真主、記贊真主。一切從黎明開始。

先知(祈主福安之)在早晚都念的禱詞中,每個字母、每個詞彙,充滿了愛和信念,充滿了對主的感恩:

“主啊,我祈求你賜我今後兩世的安康;主啊,我祈求你,在宗教、今世、家眷、財產中賜我安全、平安;主啊,求你遮蔽我的隱私,消除我的恐懼;主啊,求你從我的前面、後面、右邊、左邊、上面保護我;我求你保護,不要讓我從下面遭到不測。”(納瓦維輯錄於《贊詞彙總》,穆罕默德·麥納維輯錄於《聖訓明燈》)

“兩世的安康”,一如古蘭經教我們的祈禱:“主啊,求你賜我今世的美好生活,後世的美好生活,保護我們免遭火獄的刑罰。”這其實是穆斯林的全部願望,除兩世的美好,兩世的幸福,複又何求?

“在宗教、今世、家眷、財產中賜我安全、平安”,先知(祈主福安之)教他的教民不要獨善其身,而是要兼善天下;不要做苦行主義,而要立足現實,贍養家眷。“財產”的安全、平安也暗示了經濟中獨立、自強,不要做托缽僧,寄人籬下。

“遮蔽我的隱私,” 我們中誰沒有自己的隱私?誰沒有犯過或多或少、不被人知的錯誤,而且想自己懺悔,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句禱詞,其實是對人性的呵護,對尊嚴的捍衛,對“人是被造成脆弱的”的古蘭經節文的某種注釋。

“消除我的恐懼,” 是人就會遇到某種恐懼、不安,即便先知(祈主福安之)也是一樣。不管這種恐懼來自人類自身的脆弱,還是來自外部無法抗拒的力量,都需要祈求萬能、強大的真主的保護。因為沒有勝者,只有真主。在非常時期、無力回天的情況下,尤其需要這樣的禱詞。

“從我的前面、後面……”乃至各個方向求主保護,其實是從意想不到的任何方面、任何因素、任何力量求主保護。人是脆弱的,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遇到不測,都是未知數。因此,對於“求你保護,不要讓我從下面遭到不測”,一些學者認為指地陷、地震,也指從意想不到的暗處遭到不測。

先知(祈主福安之)的其他禱詞莫不如是,都是湧自心底,有感而發,洋溢著對造物主的尊崇、對造物主恩惠的無限感贊:

“主啊,隨著黎明的到來,我所得到的任何恩惠,或你的一個僕人得到的任何恩惠,都是來自獨一無二的你。讚美歸你,感謝歸你。”(伊本·罕班、蒙齊爾輯錄)

“主啊,隨著黎明,我沐浴在來自你的恩典、安康和遮蔽之中,求你全美對我的恩典、安康和遮蔽,無論今世還是後世。”(伊本·蓋伊姆輯錄于《來世川資))

艾布·馬力克·艾什爾裡(願主喜之)的傳述,先知(祈主福安之)說:“到了黎明,你們就念:‘ 我們迎來黎明,國權屬于真主——眾世界的主。主啊,我祈求你賜我今日的美好,今日的開拓、勝利、光明、吉慶和引導;求你保護,免遭今日的危害、今日之後的危害。’ 到了晚上也這樣念。”(艾布·達烏德、托蔔拉尼輯錄,伊本·蓋伊姆輯錄于《來世川資》)

許多人捲縮在鬱悶、煩惱的“山洞”裡,不管這些鬱悶、煩惱是真實的還是幻想的,甚至許多貌似聰明的人也走不出這一“山洞”。

先知(祈主福安之)的這些禱詞,旨在撕破這一“山洞”的黑幕,讓人們回到自己的造物主,從造物主那裡尋找人生的答案,人生的真諦。

多數教法學家認為每日誦念這些贊詞和禱詞不是必須,而是可嘉,這一說法當然無可非議。但是,當一個人心靈有了問題、與真主的關係變得脆弱時,誦念這些贊詞和禱詞,對於認識真主尊名的含義、從而認識真主,具有莫大的影響。

模糊的信仰很難對人產生作用。羸弱的信仰無法制約私欲、規整行為。

聖門弟子們之所以在信仰中達到一般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之所以改變歷史,樹立風範,所向披靡,只是因為他們貼近先知(祈主福安之)的生活,汲取先知(祈主福安之)的聖行,於是先知(祈主福安之)的虔誠從先知的心靈流入他們的心靈,先知(祈主福安之)對主的熱愛從先知(祈主福安之)的靈魂流入他們的靈魂。

如果這些禱詞屬於副功、可嘉,那麼還有一些關乎五次主命拜功、關乎心系清真寺、心系真主的禱詞,與每個穆斯林休戚相關。

伊本·阿巴斯(願主喜之)的傳述,先知(祈主福安之)聽完宣禮(邦克)後一邊去禮拜,一邊念:“主啊,求你給我心靈賜予光明,給我口舌賜予光明,給我聽覺賜予光明,給我視覺賜予光明,給我後面賜予光明,給我前面賜予光明,給我上面賜予光明,給我下面賜予光明。主啊,求你賜予我光明!”(穆斯林輯錄)

先知(祈主福安之)心系清真寺,把禮拜、與主密談作為一種嚮往、一種甘甜。他以自己的行為復活了先知易卜拉欣(願主福安之)曾經的祈求:“我的主啊!求你使我和我的部分後裔謹守拜功。我們的主啊!求你接受我的祈禱。”(14:40)

先知(祈主福安之)的生活中,禮拜由一種繁難的責任,變為讓人心曠神怡的幸福。先知(祈主福安之)說:“我最喜歡的事莫過於拜功。”

先知(祈主福安之)進入清真寺時,感贊真主,念“奉真主之名”,然後念:“主啊,求你饒恕我,為我打開你的慈愛之門。”走出清真寺時也如是念,並念:“主啊,求你為我打開你的恩惠之門。”(伊本·哈吉爾輯錄於《思想結晶》,穆斯林、艾布·達烏德、奈薩儀以不同文字輯錄)

目睹先知(祈主福安之)心系清真寺、心系與主密談的情景,聆聽先知(祈主福安之)那些如泣如訴、沁人心脾的禱詞,我們不難發現先知(祈主福安之)的心靈中,對真主的摯愛佔據著無與倫比的地位。

通過這種摯愛、通過清真寺的五次拜功,先知(祈主福安之)培養了一批文化、社會精英。後來,這批知行合一的精英又成為後來者的引路人,為世界貢獻了一種輝煌又不失敬畏的文明。

【文章轉自微信公眾號“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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