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歌:什葉派與遜尼派的主要分歧

“格迪爾赫姆”事件

托卜托巴易——二十世紀加法爾派重要學者之一說:穆聖之後阿裡最有資格任哈裡發的關鍵證據是“格迪爾赫姆”事件。我們閱讀一個什葉學者這方面的一本專著,就會發現以下內容:[1]

(一)參加聆聽格迪爾赫姆演講的有十萬多聖門弟子。

(二)穆聖從辭朝回到麥迪那時,於迪爾罕志月十二日在格迪爾赫姆地方作了一次演講。這次演講的原因是,在這個地方降示了如下古蘭節文:“使者啊!你當傳達你的主所降示你的全部經典。如果你不這樣做,那麼,你就是沒有傳達他的使命。真主將保佑你免遭眾人的殺害。真主必定不引導不信道的民眾。”(五:67)

(三)穆聖作了以下宣佈:

1.他將給穆斯林留下兩件法寶,其一是主的經典,一端由主掌握,一端由穆斯林大眾掌握;其二是穆聖的家屬。主告諭:這兩件法寶不分離,直到于仙池旁回到穆聖。

2.阿裡舉手之後,穆聖說:“我是誰的保護者,阿裡就是誰的保護者。”

3.穆聖說:“主啊!求你與聯合阿裡的人為友,與反對阿裡的人為敵。”

4.又說:“主啊!阿裡走到哪裡,你使真理跟到哪裡。”

這便是什葉學者關於格迪爾赫姆事件的記述。讓我們看看眾穆斯林學者的觀點是怎樣的:

(一)根據什葉學者的主張,穆聖去世後只有十幾個聖門弟子恪守了正確的伊斯蘭;參加格迪爾赫姆演講的聖門弟子有十萬之眾,這就是說,穆聖去世後這十萬人違背了自己的盟約,聯合起來陰謀阻止阿裡任哈裡發。但是,這種可能性有多大?為了什麼利益?即使我們閱讀一下什葉學者本身的書籍,我們也不會發現那種所謂聯合陰謀有何利益可圖。

(二)格迪爾赫姆演講是在迪爾罕志月十八日,辭朝是同年完成的。同月降示了如下古蘭經節文:“今天我完善了你們的宗教,全美了對你們的恩惠,我選擇伊斯蘭作你們的宗教。”(五:89)同月十九日是阿爾法日,那麼,這段封印性的節文怎麼可能先于命令傳達使命的節文而降示呢?尤其是數萬名朝覲者已親自目睹穆聖完成了信託,傳達了使命。

眾穆斯林學者指出,“使者啊!你當傳達……”這一節文降示於辭朝之前,而且降示于解放麥加、海白爾戰役之前。

(三)伊本·泰米葉認為,什葉派的資料所引述的演講是無中生有的杜撰。其原因是:

 1.兩件法寶的聖訓原文是;宰德·本·艾爾格目的傳述,有一天,穆聖在麥加與麥迪那之間的胡馬泉水邊給我們作演講。他讚美真主,勸化眾人,之後說:“人們啊!我只是一個凡人,或許天使來喚我,我就應命而去。我給你們留下兩件法寶:第一是主的經典,其中有正道和光明,你們當堅持它,恪守它,”使者號召並鼓勵人們堅持古蘭經。然後說“第二是我的家屬。願主使你們關注我的家屬,願主使你們關注我的家屬,願主使你們關注我的家屬。”

如前所述,先知的家屬並不限於阿裡及其家眷,而是包括阿格裡及其家眷,阿巴斯及其家眷,先知的妻子們——穆民之母。先知沒有說:你們堅守我的家屬或他們就是正道和光明。假如聖訓中有權力專歸其家屬的含義,則包括了其所有家屬,阿巴斯王朝對什葉的統治也合法化了,並且什葉服從阿巴斯人的統治亦成為當然義務,而不是象什葉派有關資料那樣不公正地歪曲和抹殺阿巴斯朝的歷史功績。

至於所傳聖訓“我是誰的保護者,阿裡就是誰的保護者。”許多聖訓學者否定它的正確性;兩大正確聖訓集亦未提到它。假如由其他背景肯定了它的正確性,它也不外乎真主對聖妻們所說的含義:“……那麼,真主確是他的保護者,吉蔔利裡和行善的信士,也是他的保護者。此外,眾天使是他的扶助者。”(六六:4)這裡並非是說行善的信士們是穆聖的監護人,而是說,是他的同事和支持者。什葉派學者在這方面的論辯在史實面前顯得十分可笑:兩大正確聖訓集(布哈裡和穆斯林)都記載,穆聖用明示或暗示的方法提議由艾卜·白克爾、歐麥爾、奧斯曼任哈裡發。

2.什葉學者所傳“主啊!求你與聯合阿裡的人為友,與反對阿裡的人為敵。”聖訓學家們肯定了它是偽造的。同時,這一禱詞也無意賦予阿裡特殊身份,因為使者為許多人作過祈禱,次數之多,不勝枚舉。

3.什葉學者所傳“主啊!阿裡走到哪裡,你使真理跟到哪裡。”伊本·泰米葉強調這是杜撰的。跟著一個人轉,按照一個人的觀點、決定、情緒起伏波動,這可以稱之為“真理”嗎?倘杜撰說,穆聖祈求真主讓阿裡與真理同在,尚可理解。

實際上,什葉派學者為維護自己狹隘的門戶偏見,不自覺地誹謗了先知,似乎先知不是致力於向全人類傳達使命,而是把一些“特殊內容”專授與阿裡。

正式出版的《吉哈德》報說:“先知以委派性的內容充分地培養了阿裡,把許多重要的宗教實質和概念專授與阿裡,並且白天晚上長時間地與阿裡單獨在一起。……”[2]甚至加法派本身的伊瑪目們也未避免這種誹謗,比如他們聲稱伊瑪目們說過:塔基葉是宗教的十分之九;沒有塔基葉就沒有宗教。

更為卑劣的是,一個什葉學者說:阿裡(願主喜之)說:“我之前的哈裡發們有意違反穆聖的教誨,背叛了與穆聖所結的盟約,更改了聖行,假如我現在要人們放棄他們的習慣、回到穆聖時代的狀況,我的軍隊會離我而去,拋下我一人。簡言之,假如我命令人們跟隨主的法律、使者的聖行,人們勢必離開我、拋棄我。”[3]試看什葉學者是怎樣描述阿裡·本·艾卜·塔里蔔的這位傑出的聖門弟子、為主道見義勇為的英雄,卻成了一個膽小鬼,愛權如命的人,而且準備為了權力而悖逆主的法律、使者的聖行。

可見,盲目的教派意識會產生怎樣的惡果:本來想讚美自己的伊瑪目,然而卻不自覺地在醜化他們,乃至愛變成了恨,歌頌變成了誹謗。

一位學者說的好:先知家屬的最大不幸,就是有了象這樣一些跟隨者。因為什葉派對部分先知家屬的崇拜與今天的基督徒對耶穌的崇拜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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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納加非:《格迪爾赫姆》第9-19頁。

[2] 《吉哈德》報。1982年11月,第56期第12頁。

[3] 莫爾太紮·阿斯克勒:《聖訓史溯源》第27-4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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