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編輯聖訓集指導新時代-伊斯蘭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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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編輯聖訓集指導新時代

英國路透社5月22日消息:土耳其編輯出版最新聖訓集,指導國民現代生活。 回顧五年前,人們聽說土耳其官方組織學者對伊斯蘭現代社會的研究和尋求伊斯蘭經典指導,大多數人都感到驚奇。當初傳出的消息說,土耳其將編輯出版一部完整的新聖訓集,成為民眾的生活指南,以適應當代社會發展的需要。 穆斯林的“聖訓”是專指先知穆罕默德的言行錄,歷代伊斯蘭學者認為是對《古蘭經》啟示的權威詮釋,使之成為容易操作的具體行為和禮儀,當然,其中不乏受時代局限的內容。

這個消息通過西方媒體向外傳播之後,土耳其的宗教領袖、最高伊斯蘭理事會和政策研究機構收到來自各方面的無數電話和電郵,求證其真實性。 許多人擔心土耳其正在向伊斯蘭“極端”思想邁進,洗刷過去跟隨西方世俗化運動的恥辱,回歸伊斯蘭,興起宗教熱潮。 也有阿拉伯穆斯林學者憂慮土耳其標新立異創建伊斯蘭新教派,例如一位著名伊斯蘭學者憤怒地質問土耳其當局說:“你們編完新聖訓之後,是否打算緊接著重新編寫一部古蘭經?”

這個規劃啟動於六年前,當然,這個重大舉動受到西方情報機構的密切關注,現在基本上大功告成,土耳其文版的新編聖訓集已成定局。他們原以為,土耳其要對伊斯蘭進行改良,模仿基督教歷史上的馬丁·路德,在十六世紀向羅馬教廷挑戰,在維登堡大教堂的大門上貼上了他向傳統宣戰的《九十五條論綱》,從此創立了新型的基督教(耶穌教),啟動了近代史上一次重大宗教改革運動。當他們看到初版的新聖訓集,便真相大白,毫無改良伊斯蘭的動機,土耳其宣導的伊斯蘭依然十分傳統,但十分現代化。 阿拉伯國家的學者們,即便是保守派們,也都松了一口氣,疑惑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在過去的六年中,土耳其的專家學者們依照政府規劃,在靜悄悄地埋頭苦幹,不宣傳,不爭議,不辯解,只求豐碩成果一鳴驚人。 政府主管部門招聘了一百多位學識淵博的正統伊斯蘭學者,對所有存世的聖訓記錄進行審視和考證,從一萬七千條可靠聖訓中精選了數百例,編撰成新的先知穆罕默德言行“文集”,著重於對造物主的信仰與理解和對現代生活方式的指導。 這個工程的主導機構是土耳其政府所屬的伊斯蘭事務理事會“迪亞奈特”,由副主席邁哈邁特·奧紮夫沙爾擔任工程總督導。 他說:“20世紀過去了,我們進入了新的時代,因此對伊斯蘭的信仰需要有新的理解和認知,以此來指導我們今天的文化和生活。”

世界各國的穆斯林社會,對聖訓錄的編撰和精選是常見的現象,幫助人們深入理解《古蘭經》,適應社會發展的需要。 聖訓在穆斯林社會中的重要性僅次於《古蘭經》,是一切行為和法律的根本依據,構成伊斯蘭信仰的生活化,具體化,無微不至,從國家政治到宗教功修,從婦女教育到日常生活,無所不包。 由官方正式編撰的聖訓集代表了政府指導民眾認識與生活的意圖,統一思想與文化,安穩社會,這是穆斯林文明與歷史的傳統。

土耳其經歷了將近一個世紀的世俗化與西方化嘗試,對照與借鑒了伊斯蘭與西方兩種體制的經驗教訓,當今的土耳其逐步進入一個現代化社會,科技發達,經濟繁榮,法制健全,文明進步,特別是看到這兩年來出現的“阿拉伯之春”從下至上的社會變革運動,土耳其的國策取向最終選擇了傳統的伊斯蘭。 這些就是土耳其的社會現實,就是新世紀社會發展的特點和需要。

埃及當代兩大現代派的穆斯林組織,穆斯林兄弟會與賽拉菲學者們,雖然對國內社會事務和發展前景存在分歧,但對土耳其展現的伊斯蘭現代意識都表示讚賞。 埃及伊斯蘭最高權威大穆夫提的顧問易卜拉欣·尼格姆對土耳其新編聖訓集給予充分肯定,他說:“埃及的各派學者們對土耳其根據現實需要解釋伊斯蘭普遍持歡迎的態度。他們偉大的創舉,是對我們阿拉伯人的啟發,值得我們學習。”

五年前,英國BBC在聞訊土耳其政府著手修正聖訓集曾經發表評論預測說:“他們那裡將出現對伊斯蘭的革命性解釋,創立極端現代化新型伊斯蘭,將引起穆斯林世界爭論不休。”  土耳其伊斯蘭最高權威機構迅速做出反應,發表文章對西方媒體的這種觀點進行嚴厲批駁,指出他們鼠目寸光,不知天高地厚,用基督教教義變化無常的錯誤歷史觀念衡量永恆的伊斯蘭。 從此以後,西方媒體再也不敢妄加猜測和評論,三緘其口,拭目以待。

第一版新聖訓集宣告成功,公開問世。 這是一套七大卷的伊斯蘭現代生活指南百科全書,是土耳其百位伊斯蘭頂級學者歷經六年的辛苦傑作,他們精選了最能適應當代世界的聖訓編撰成書,面向普通穆斯林大眾。 這批人才精英非同一般迂腐書生或思想閉塞的狂想家,而都是現代最高學府的學問專家,以畢生精力密切關注東西方社會與文化和宗教比較研究,個個著作等身。 每一條聖訓都附有專家解釋,背景介紹,歷史實例,以及對當代社會的實用性。這是土耳其國家伊斯蘭研究學院“安卡拉書院”最近幾十年來的最大研究成果,他們從全國招聘最有學識的著名學者皓首窮經,從千年古代典籍中篩選出適應現代生活的伊斯蘭真理。 他們所遵循的原則是“保守主義的現代化”(conservative modernity) ---- 堅守遜尼伊斯蘭的原本教義宗旨,而面對21世紀現實,維護堅定的伊斯蘭信仰精神。 正如工程總督導奧紮夫沙爾先生所言:“不像許多地方的所謂伊斯蘭學者,他們整天在封閉的環境中脫離實際地設想伊斯蘭,而我們的這些學者,都具有國際化的廣闊胸懷,所以有不同的現代伊斯蘭理念。”

土耳其在過去的百年中經歷過天翻地覆的社會變革,伊斯蘭文明在那個國家經受了一次深刻的錘煉,西方文化的全面入侵,無孔不入,滲透到了骨髓,例如崇洋媚外、脫亞入歐、許多男人嗜酒、女子穿著袒露。 但是,在過去的十多年裡,土耳其人民開始了新的覺醒,積極要求回歸伊斯蘭,轉向了保守主義。 大多數民眾的思想傾向選擇了一個領導他們復興伊斯蘭的正義與發展黨(AKP)政府。

伊斯蘭理事會外事處處長買赫邁特·帕卡奇先生說,許多國家的伊斯蘭學者存在著盲目的教條主義,不顧現實的存在,也不顧民眾的實際利益和需要。 “當他們從《古蘭經》或聖訓中看到一句話,立即興奮起來,‘啊哈,這下可找到了真理!我們必須這樣做。’” 他對路透社記者說:“假如我們那樣理解伊斯蘭,那麼就大錯特錯了。 那是盲目與無知的表現。”

新聖訓集的第一版只有土耳其文上市,影響還很有限,許多阿拉伯學者只憑耳聞的資訊,還沒有來得及通讀全文,但是他們開始了不安的情緒,感覺到是對他們的挑戰 ---- 如何使伊斯蘭面對當代世界,讓伊斯蘭走出高高的象牙塔,深入市場和街區。

土耳其大穆夫提顧問尼格姆先生對記者說,這十多年來土耳其的伊斯蘭學者成了開羅艾茲哈爾大學的訪問常客,頻繁交流,到那裡去向埃及學者請教和探討現實問題,他們同時給那座遜尼伊斯蘭最高學府帶去了新的理解和資訊,例如土耳其作家的許多新作進入了埃及書肆,成為眾多學者的桌上讀物,新思想使他們感慨萬千。 他說:“埃及的學者們普遍感受到,新土耳其的崛起,不僅表現在政治改革、經濟騰飛、社會進步,而且對伊斯蘭的研究確有獨到見解。 大家一直都認為,以沙烏地阿拉伯為基地的賽拉菲伊斯蘭創新了許多理論,鼓動不少世界各地的好戰份子,而土耳其的新思想將產生更為廣泛的影響。”

 這套聖訓集的正名是《在聖訓指導下的伊斯蘭》(Islam with the Hadiths of the Prophet)已在印刷廠上機,預計將在今年七月開始的齋月正式在土耳其國內上市。 官方發言人在向大眾媒體傳播消息時,展現了這套七大卷的聖訓集樣本,裝幀考究,綠色封面, 發言人強調說這套書的核心是信仰與道德原則,不能同國家現行法制相提並論,因此不是法律判決的依據,不涉及刑事案件的處理問題。 他舉例說,例如女童受教育問題,書中引用阿拉伯原文的聖訓“尋求知識是每個穆斯林的天職”,並且附以專家說明和解釋,以及相關的聖訓語錄。 專家在這條聖訓長達四頁的論述中分析指出,當今社會的學校教育是保證兒童“尋求知識”的主要方式,而“每個穆斯林的天職”當然包括男孩與女孩,所以穆斯林女童必須接受正規教育就是對這條重要聖訓的具體行動和實施,任何反動穆斯林女童進學校讀書都是錯誤的思想和言論,違背最基本的伊斯蘭精神。 對於婦女的權益問題,對照現代社會的法制與法規,都是依據聖訓語錄和當時在先知穆聖指導下的麥迪那社會實踐給予充分肯定,例如財產權、經營權、從事社會服務權等等。 帕卡奇先生說:“穆斯林婦女曾經活躍在(麥迪那)社會生活的各種領域。”

總督導奧紮夫沙爾說,對於麥迪那社會的某些規定應當歷史地看待,並非每樣法規都能直接移植到現代社會中來,例如對偷竊犯剁手的刑罰,在當代社會就顯得很殘酷,可以用其它處分方式取代之。 他說:“這種嚴厲的刑罰無非要維護社會平安、警示社會的目的。 現代社會的法制、行政管理與社會教育都比那個時代進步,處分的方式也應做相應改革,可以把那種處分方式歸還給歷史了。”  我們有許多清真寺伊瑪目,在主麻聚禮日講臥爾茲時隨意選用幾段聖訓,而忽視了眼前社會的具體現實已不同與當年的麥迪那了,不可能把那時的法制生搬硬套。

這套經過百位著名學者六年努力的偉大成果即將以土耳其文初版的形式問世,計畫先在土耳其國內社會中傳播,然後再考慮走向世界。 根據當前的需求和條件,下一步的出版規劃是外文翻譯,在計畫之中的先後順序是波士尼亞文、德文、阿拉伯文和英文。 理事會已經收到許多出版外文譯本的呼籲,主要來自埃及和英國。

(阿立編譯自Turkey presents Prophet’s sayings for 21st century; www.reuters.com/article/2013/05/22/us-turkey-islam-hadiths-idUSBRE94L0OJ..., 2013/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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